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蔷薇之歌(楼春)11命运之灯

11、命运之灯

“曼春,别老盯着灯看,对眼睛不好。”
“不嘛,师哥,我没有看它。”
“曼春,别老盯着太阳看,对眼睛不好”
“没有,师哥,我只是在晒太阳。”
曼春做了一个梦,梦里日光倾城,明楼牵着她的手,在强大的光源中奔跑,她不愿闭眼地看着明楼,直到他的的身影渐渐与日光融为一体,她也久久不愿意离开,直到眼前的世界忽明忽灭。汪曼春从一片黑暗中醒来打开床头灯,觉得眼睛有些疼,于是揉了揉眼,拉开窗帘,下了床。

顾南风靠在沙发上,翻过一页报纸,变换个姿势。绵绵春雨一下就是好几天,人也不自觉的慵懒起来,伸一个懒腰引得肩膀一阵酸痛。曼春从房里出来,将茶杯放在桌子上,绿色的新茶被开水瞬间泡开:不想动,那你就别动,汪曼春冷冷的说。 

顾南风一脸委屈,忽而想起:“对了,那个东西找得怎么样了?”

汪曼春放下茶杯,坐在沙发上,呆呆的说:“…哦,还没什么进展。” 

“那可糟糕了。我们的长官着急得很。”顾南风把报纸铺在脸上,整个人又瘫软了下去,无力道。

“他着急,他怎么不自己想想办法” 每晚汪曼春都潜入特高科,那是新任特高科课长樱井云的一封绝密文件。曼春只知道是日军对华作战有关的,过几天日本专家一到,若是拿不到,任务就讲宣告失败。可她已经翻遍整个特高科,都没有收获,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文件不在那里。
汪曼春剥着栗子,瞄了一眼顾南风,顾南风正看着一则樱井的新闻,报纸上樱井正在墓地怀缅已故的藤田将军。 

“你说那东西,有没有可能藏在这里?” 汪曼春吃下一颗栗子,看了一眼顾南风,又低下头剥栗子。 

“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,你想啊,樱井把东西放在那里,等那将军一到,届时他们一同怀缅时,又在那里交给他”
汪曼春只想给他一个白眼:“不如,你去看看咯?”
“我怕鬼。”顾南风转念一想:“诶,但是你不怕啊。” 

不想动就明说,汪曼春忍不住,用眼神鄙视他。 


“汪小姐,还是这么冷。”严叔拿来毯子,顾南风接过毯子,温暖的笑起来:“她啊,就像这天气,等料峭春寒后也会渐渐暖起来,不是吗。”
春风吹散桃花,吹进窗户,南风抬头看着夜色,糟了,她只穿了件风衣出门,那么单薄。 

可恶的樱井,到底藏哪里了。汪曼春把周围的地都挖得差不多了,徒劳无获,还毫无头绪。

 “曼春,什么时候改行了?”没有脚步声,幽冷月光照的脸色苍白,着实吓得汪曼春退后了好几步脸上也更苍白。 “让开”汪曼春扔了铲子,走过明楼,坐在石梯上,她的工作能力一直很出色,一想到就要栽到一个胶卷上,她就没好脾气的对他说:“明楼,你存心的。” “是你太投入了。一个特工在执行任务时,过分对任务投入,而忽视周围的环境,这是忌讳之一。”

汪曼春别过头,不理睬他,对普通人来说,三天也许只是七十二小时,可对一个特工来讲,对一个迫在眉睫的任务来讲,太漫长了。

“对自己的长官如此冷淡,这是忌讳之二”
曼春抬头看见明楼嘴角的笑,似笑非笑的说:“明长官,很喜欢说教?”
明楼将手上的可乐递给曼春,他是去顾南风的诊所时,听顾南风说她来这里了,他知道,曼春从小胆子就大,但不知怎么的,他就是想来陪陪她。

“虽是入春了,可你也别穿这么少,还冷着。”明楼将手中的格子围巾裹在曼春身上,抱着他,在她耳边说:“还有,我本来就是个教书的,喜欢说教是职业本能。” 

“谢谢明长官。”曼春避开他。 
“别这么见外了,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关于曼春回来之后,对他称呼这件事——明楼虽无可奈何,也明白,曼春恨他,是正常表现。若是不恨他了,那他在她心中还有什么地位可言。 可是他还是希望,能够靠她再近一点。

 “明长官,可知道樱井平时可有什么爱好,有什么必须做的事情吗?”曼春觉得他不会白来一趟。
“我只知道她爱喝酒,酒量特别好。”说到此,明楼想起樱井每天都要去一个酒窖。 

“那她会把那东西藏在那里吗?” 

“说不准。”

两人对视一眼,达成共识。驱车来到酒庄,酒庄的门半掩着,这无疑是在召唤她前去打开它。

 为了掩人耳目,两人绕到后门,明楼一个眼神,曼春便迈开步伐来:“明长官,我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,你还是回去吧。”

 “曼春,我能再听你叫我一声师哥吗?”

“是,师哥”明显是受了命令的语气。
“我是说,不用现在这样的关系。” 
“我的师哥,是这个世界最爱护我的人,你是吗,你爱我吗?明楼” 

“我... 曼春,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 

“明楼,你要么现在说,要么永远都别说了...”
最终他把那句话咽了回去。曼春点点头,她明白了。她早就明白,只是不相信,明楼早就不爱她了。 

灌木那边,有脚步声传来,明楼护着她进了地下酒窖,拉上门。

周围的世界,一片漆黑。 明楼点燃了打火机,“等等”汪曼春暗灭打火机:“有人来了。” 
是酒窖的人,来者是个酒鬼,他打开灯,对另外一个人说:“这酒好着呢” 

“行了,你胆子够大,敢偷喝樱井长官的酒。” 

“就这一次。” 这个酒窖犹如一个地下迷宫。每个房间里都存着不同种类的酒。走廊两旁点着烛光。走了一段距离,来到最里间,曼春看见,那胶卷就藏在烛台下。 

“真会藏”曼春拿出手枪,准备将玻璃外壳打碎。 

“别冲动”。明楼按下左边的按钮,喷出一阵烟雾,有机关:“快走。”

 “明楼你疯了,东西你不要了?” 

“你要是拿了那胶卷,两边的毒气就会溢出,我们都走不出去的。” “要是不拿,一样也会没命。” 

“汪曼春,我现在是你上级,赶紧离开这里,是命令。” 

“你是我什么上级啊,我的上级是眼镜蛇,你让开。”

 “那我现在就以眼镜蛇的名义命令你,不准冲动。” 曼春苦苦的笑,这个男人究竟带着多少层面具。看他对这些机关颇有研究的样子,曼春不禁问:“明大教授在巴黎学的考古?” 

“不是,是我一个朋友,他是这方面的专家,我只是听他谈起过。冰山一角。” 

“谁啊” 

“胡八一。” 

“胡八一是谁啊?”曼春不认识,想必是师哥在国外结交的朋友吧。
“怎么你敢兴趣?”明楼问:“等有机会,介绍你们认识。对了,他是个盗墓专家。”

“明楼,有人来了”汪曼春拉过明楼,躲了起来。这次来的人是樱井。樱井这个人天生疑心大,每天都要来看一遍。她的视线扫过汪曼春和明楼的上方,东西还在,樱井放心了,走的时候还顺带拿了一瓶酒。 
“可恶,那老女人把门给锁死了。”曼春跑过去,耳朵贴着门,明楼突然觉得有些有趣:“你还会开锁?” “如果有工具,我想我能试试。”然而四周并没有,这就意味着,她们要在这酒窖里呆上一天,等到第二天有人来才能混出去。 

“明长官,你可想好了,要等到明天,你可还要上班。” “所以你想,不如趁着还有力气,拼死一搏吗。汪曼春,你以为你一个能打十个?”

汪曼春跟着明楼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,他们用短短的时间制定了一个计划。光阴流逝中,曼春仿佛看到曾经的明楼,他们总是在夜灯下拥抱,筹划着为了那个已经不复存在的未来,汪曼春喜欢抬起头去看玻璃灯泡映射出他们的身影,其实汪曼春并不是喜欢盯着灯看,只是灯后的人是明楼。
那时候,他们天真得不知天高地厚,以为能像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,为爱而战,携手共老。可是残忍的是留下她一个人,守着那个梦,于是她孤独的战斗着,而对他宣战的是她最爱的人。命运如此戏剧,现在想来,她才是最天真的那个人。即使最后差点叫她付出性命,可汪曼春也觉得那样虽败犹荣。 “曼春你有在听吗?”
“明楼,一会门开了,你先走。” 

“那你呢?你觉得我会抛下你不管吗?” 她没有回答,是她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。汪曼春不怕死,怕只怕不是为明楼而死,为爱而战。他就像是一盏灯,牵动着她的目光,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的光。他是她一生的信仰。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当这份信仰已经注入她的生命,便再分不开了。

“明楼,有一天汪曼春若是死了,如果你还想她,就用一朵蔷薇来纪念她,好不好。”汪曼春的风衣口袋里,装着那朵蔷薇花,虽然它已经不再鲜活,但是它永远都开在汪大小姐的秘密花园里。 良久,曼春才听到明楼说话,他的声音低沉磁性,犹如一首听不完的老歌入耳:


“那你听着,我要你活着,活着,我们就在一起。”


伴随着爱的目光,像一道光,曾照进狭小的缝隙,照进她的生命。从未有过的温暖的感觉,那一刻她就决定了就算是被灼伤双眼,她也要把这束光明,留在眼里。无论隔着多远的距离,多少个时空,爱上一束光,那感觉有多暖,永远都不会忘。 

“你说谎”
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曼春”

“那你发誓。”

“好,我发誓” 
“我们都要活着,活着,明楼和汪曼春就在一起。”

目光不会说谎。
温暖的手刮过她的鼻梁,就像在小时候,明少爷的手划过汪大小姐的鼻梁,柔软的、细腻的、一模一样的感觉。烛光摇曳,汪曼春的心却很平静,即使之前她的心里是乱作一团,现在却无比的安稳,她无法估算到,等会门开了,樱井会带多少宪兵。但有师哥在身旁,死生无惧。
活着,我们就在一起。她能做到。明楼在她耳边说着什么,他永远都是一个有计划的人,永远都是那么无懈可击的完美,才让她深信不疑。

“师哥,我走了。”
“曼春,别忘了。”


这个空行好难改QAQ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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